玟庭

一切是从夹紧屁股开始的,那年玟庭七岁。

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期末,老师拿着钉在黑板上,风纪股长纪录下一整学期的早自习说话纪录,从一号开始一个正字打一下屁股。

在班上此起彼落的哭喊和杖责声中老师叫到玟庭的号码。

玟庭迈开些微颤抖的双腿,抿起嘴想装作不在意,而旁边那个老是作弄她的顽皮男孩一眼看出她的恐惧,小声地说「把屁股夹紧,比较不痛。 」

玟庭没有搭理那个男孩,一方面是不想被这个不如她的人教导,另一方面也是只想专注面对自己的恐惧。

她依旧抿着嘴在老师面前趴下,面对黑板翘起屁股时偷偷地夹紧,臀部收紧的瞬间,感受到受牵扯的阴部肌肉刺激着某个神秘的点。

啪啪两下,并不是很痛,玟庭走回座位,那个男孩冲着她亮出胜利笑容。「不痛对吧,坐下来也是喔,只要痛的时候就夹紧,就不会痛了。」

玟庭坐下并夹紧了屁股,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想再次确认那阵搔刮阴部的酥麻感。

后来她开始在被窝里拼命夹紧屁股,特别是在听着隔壁房母亲叫床呻吟声的那些晚上。股二头肌用力而微微发抖,阴部与肛门则因绵密紧致的收缩而引出骚麻到了极致后的,当时八岁的她还不懂的,高潮。

后来她带着纯然的疑惑问那个顽皮的男孩是不是也有相同的愉悦,为了确认那个愉悦从何处发生,她对着男孩敞开穿运动裤的双腿,用手指比划着自己的阴部,而男孩好奇地伸出手。在手指触及阴部的那一瞬间,她全身仿若通电般酸软,下一秒,老师拉开两人。

玟庭

「你知道这样是变态吗?」这是父亲说的,对象却不是玟庭,而是那个男孩。

「女人的那里是很重要的地方,不可以碰,碰了会生病。」这是母亲说的,母亲拿着一本健康教育小百科,指着消化道的图告诉玟庭,手指上的细菌会沿着肛门跑进大肠,然后肠子会坏掉。

母亲把玟庭独自留在书房好好阅读那篇文章,玟庭看着可爱的插画消化器官图,羞耻于自己贪图那阵强烈酥麻感,而不顾造成身体无可挽回的伤口,她偷偷地再次夹紧了屁股。

还没学到男孩触碰的「那里」其实是阴蒂而不是肛门之前,玟庭就已经学会禁欲。

敲门声打断玟庭的思绪,她放松夹紧的屁股,应声请进。人资经理引进绑着高马尾,穿着简单衬衫搭牛仔裤,脚上踏着俐落亮皮马靴的子瑛。

玟庭记得她,几周前她坐在面试间时也是差不多的打扮,高马尾与强调颧骨的腮红,说话不拖泥带水却与自己聊得投机。听子瑛描述亲友选购营养品的历程与商家可介入的导购切入点,玟庭记得自己半开玩笑说自家卖最好的产品不是叶黄素或银杏,而是锌锭时子瑛露出地浅浅微笑,这才衬出她的年纪,25岁职场新鲜人。

或许是被那个出乎意外地笑容攫住,玟庭聘用了她。

人资简单介绍了两方,玟庭对上子瑛的眼,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眼熟,却又说不出来。经理转身带子瑛离开,马靴碰在磁砖地板上发出声音,玟庭望着鞋跟,想起前晚公厕外长椅上的女人。

她又不自觉地夹紧了屁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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